沉默是期待鳴叫
蟄伏是為了飛翔
無聲中醞釀吶喊
黑暗中積蓄力量
破土呵
破土呵——
雷聲中我破土
風雨里我脫變
陽光下播種歌謠
自由不再是夢想
晨露暮霧是我的佳肴
我飛翔
我歌唱
我
——逍遙
蟬
年代:【唐】 作者:【李商隱】 體裁:【五律】 類別:【記物】
本以高難飽,徒勞恨費聲。
五更疏欲斷,一樹碧無情。
薄宦梗猶泛,故園蕪已平。
煩君最相警,我亦舉家清。
蟬
年代:【唐】 作者:【虞世南】 體裁:【五古】
垂綏飲清露,流響出疏桐。
居高聲自遠,非是藉秋風。
在獄詠蟬并序
年代:【唐】 作者:【駱賓王】 體裁:【五律】
余禁所禁垣西,是法廳事也,有古槐數珠焉。雖生意可知,同殷仲文之古樹,而聽訟斯在,即周召伯之甘棠。每至夕照低陰,秋蟬疏引,發(fā)聲幽息,有切嘗聞。豈人心異于曩時,將蟲響悲于前聽。嗟乎,聲以動容,德人以象賢。故潔其身也,稟君子達人之高行,蛻其皮也,有仙都羽化之靈姿。候時而來,順陰陽之數,應節(jié)為變,寄藏用之機。有目斯開,不以道昏而昧其視,有翼自薄,不以俗厚而其真。吟喬樹之微風,韻姿天縱,飲高秋之墜露,清畏人知。仆失路艱虞,遭時微徽。不哀傷而自怨,未搖落而先衰。聞蟪蛄之流聲,悟平反之已奏,見情沿物應,哀弱羽之飄零,道寄人知,憫馀聲之寂寞。非謂文墨,取代幽憂云爾。
西陸蟬聲唱,南冠客思深。
不堪玄鬢影,來對白頭吟。
露重飛難進,風多響易沉。
無人信高潔,誰為表余心。
齊天樂 蟬
年代:【宋】 作者:【周密】 體裁:【詞】
槐薰忽送清商怨,依稀正聞還歇。故苑愁深,危弦調苦,前夢蛻痕枯葉。傷情念別。是幾度斜陽,幾回殘月。轉眼西風,一襟幽恨向誰說。輕鬟猶記動影,翠娥應妒我,雙鬢如雪。枝冷頻移,葉疏猶抱,孤負好秋時節(jié)。凄凄切切。漸迤邐黃昏,砌蛩相接。露洗馀悲,暮煙聲更咽。
齊天樂 蟬
年代:【宋】 作者:【王沂孫】 體裁:【詞】
一襟馀恨宮魂斷,年年翠陰庭樹。乍咽涼柯,還移暗葉,重把離愁深訴。西窗過雨。怪瑤佩流空,玉箏調柱。鏡暗妝殘,為誰嬌鬢尚如許。銅仙鉛淚似洗,嘆攜盤去遠,難貯零露。病翼驚秋,枯形閱世,消得斜陽幾度。馀音更苦。甚獨抱清高,頓成凄楚。謾想薰風,柳絲千萬縷。
齊天樂 蟬
年代:【宋】 作者:【仇遠】 體裁:【詞】
夕陽門巷荒城曲,清音早鳴秋樹。薄翦綃衣,涼生鬢影,獨飲天邊風露。朝朝暮暮。奈一度凄吟,一番凄楚。尚有殘聲,驀然飛過別枝去。齊宮往事謾省,行人猶與說,當時齊女。雨歇空山,月籠古柳,彷佛舊曾聽處。離情正苦。甚懶拂冰箋,倦拈琴譜。滿地霜紅,淺莎尋蛻羽。
開成二年夏聞新蟬贈夢得
年代:【唐】 作者:【白居易】 體裁:【五古】
十載與君別,常感新蟬鳴。今年共君聽,同在洛陽城。
噪處知林靜,聞時覺景清。涼風忽裊裊,秋思先秋生。
殘槿花邊立,老槐陰下行。雖無索居恨,還動長年情。
且喜未聾耳,年年聞此聲。
長郊雨馀遠樹減翠新蟬忽鳴激耳嘹唳久客孤坐
年代:【宋】 作者:【寇準】
遙山夏雨歇,遠樹涼風至。
憑欄偶開襟,新蟬動秋思。
沙溪潔細流,庭木驚疏翠。
節(jié)候又復然,幽憂斯所萃。
芳歲若奔流,羲光不停轡。
感物悼前期,誰知此時意。
唐代三首詠蟬詩 一 虞世南的《蟬》,是唐人詠蟬詩中時代最早的一首。
全詩共四句: 垂飲清露,流響出疏桐。 居高聲自遠,非是藉秋風。
這是托物寓意、精巧深刻的小詩。自古以來就為后人所傳誦。
前兩句寫實,首句寫出蟬的形狀與食性?!按埂?,蟬的頭部有伸出的觸須,形狀好象下垂的冠纓。
古人認為蟬生性高潔,棲高飲露,故說“飲清露”。次句寫蟬聲之遠傳。
著一“疏”字,把枝干挺拔的梧桐寫出,“流響”狀蟬聲的長鳴不已,悅耳動聽,著一“出”字,把蟬聲傳送的意態(tài)形象化了,仿佛使人感受到蟬聲的響度與力度。 后兩句是全詩比興寄托的點睛之筆。
它是在上兩句的基礎上引發(fā)出來的詩的議論。蟬聲遠傳,一般人往往以為是藉助于秋風的傳送,詩人卻別有會心,強調這是由于“居高”而自能致遠。
這種獨特的感受蘊含一個真理:立身品格高潔的人,并不需要某種外在的憑藉(例如權勢地位、有力者的幫助),自能聲名遠播。兩句中的“自”字、“非”字,一正一反,相互呼應,表達出對人的內在品格的熱情贊美和高度自信,表現出一種雍容不迫的風度氣韻。
詩中比擬既形象又傳神,達到虛與實、情與理的完美統(tǒng)一。 這里,使我想起兒童時代,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,上面綁著用牛尾做的圈套,癡呆呆地站在樹下,望著停息在高高的樹梢上的蟬,想捉又捉不到,只好看著它得意地鳴叫的境界。
至今我仍能想象到它震動耳鼓的鳴聲。 兒時只知道貪玩,不知道能引申出這樣一番道理:蟬的鳴叫傳出去很遠很遠,不是由于借助秋風的力量,而是因為自身的努力,站到了高挺潔拔的樹上的緣故。
一個人的聲名遠播,要憑自己的品德和才學,不是靠權勢地位所能達到的。 這個世界很奇怪,立身自好,品格高潔,有獨立人格的人,不會為揚名去巴結權勢,結果他們聲望很高,相反,道德低下,腹中空空的草包,即使攀附上某種勢力,也不會名聲高遠。
歷史上不乏昏庸無能之輩,僅憑關系憑繼承憑鉆營,就享受到塵世的榮華富貴,但他們永遠得不到崇高的聲名。 幾千年的文明進化,幾千年的美好憧憬,促進人類智慧發(fā)展到能上天攬月下洋捉鱉的水準,多少次劃時代的進步,使許多古老的東西漸漸絕跡,作戰(zhàn)時再看不到血跡斑斑的矛和盾,生活中早就不用笨重的石塊和青銅。
然而有一個現象卻發(fā)人深思,就是人類的精神領域里,不些東西似乎隔千年而依然如故。庸俗、卑劣、自私等丑陋的行徑,依然司空見慣,憑借秋風以揚名,攀附權貴以出頭的,歷來不斷,所以古人的詩文仍能引起今人思想上的共鳴。
人們常用“文如其人”來評價一個人的道德文章。虞世南的文就像他的人一樣,時人稱贊他的德行、忠直、博學、文詞、書翰為五絕。
詩人筆下的“蟬”,就是他自我意識的表露。 二 同是唐代詩人,同樣作詠蟬詩的,還有初唐文壇四杰之一的駱賓王。
他的《詠蟬》詩是: 西陸蟬聲唱,南冠客思深。 不堪玄鬢影,來對白頭吟。
露重飛難進,風多響易沉。 無人信高潔,誰為表予心? 當時駱賓王任侍御史,因上疏論事,政見不合,觸怒了武則天,遭到誣陷,以莫須有的貪贓罪名下獄。
這首詩是他在獄中聽蟬鳴有感而作。全詩雖寫蟬聲,卻處處浸透著一種低沉、壓抑的情緒。
詩一開始即點出秋蟬高唱,觸耳驚心。接下來就點出詩人在獄中深深懷想家園。
這起二句在句法上用對偶句,在作法上則用起興的手法,以蟬聲來逗起客思。 三、四兩句,一句說蟬,一句說自己,用“不堪”和“來對”構成流水對,把物我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詩人幾次諷諫武則天,以至下獄。大好的青春,經歷了政治上的種種折磨已經消逝,頭上增添了星星白發(fā)。
在獄中看到這高唱的秋蟬,還是兩鬢烏云,兩兩對照,不禁自傷老大,同時更因此回想到自己的少年時代,也何嘗不如秋蟬的高唱,而今一事無成,甚至入獄。就在這十個字中,詩人運用比興的方法,把這份凄側的感情,委婉曲折地表達了出來。
接下來五六兩句,純用“比”體。兩句中無一字不在說蟬,也無一字不在說自己。
“露重”“風多”比喻環(huán)境的壓力,“飛難進”比喻政治上的不得意,“響易沉”比喻言論上的受壓制。蟬如此,我亦如此,物我在這里打成一片,融混而不可分了。
詠物詩寫到如此境界,才算是“寄托遙深”。 第七句仍用比體。
秋蟬高居樹上,餐風飲露,有誰相信它不食人間煙火呢?這句詩人自喻高潔的品性,不為時人所了解,相反地還被誣陷入獄?!盁o人信高潔”之語,也是對坐贓的辯白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有哪一個來替詩人雪冤呢?“卿須憐我我憐卿”,只有蟬能為我而高唱,也只有我能為蟬而長吟。末句用問句的方式,蟬與詩人又渾然一體了。
全詩從客觀到主觀,層層深入地狀物抒情,情緒由靜靜的沉思而發(fā)展到不可抑制的吶喊。痛而不悲,失望而不消極,在古人寫自己不如意的詩作中,屬上乘之作。
我國封建社會最顯著的特征就是專制,帝王的思想方法籠罩著主觀的陰云,只聽朗朗頌詞,不聽逆耳忠言。就是士人的想法與說法和帝王君主不一致,也可以給其定罪。
所以幾千年的封建社會,文字獄、言論獄,觸目驚心,屢見不鮮。落魄自持,秉性高潔,敢于直言的駱賓王,遭此劫難實屬必然。
我仿佛看。
虞世南《蟬》 垂緌飲清露,流響出疏桐。
居高聲自遠,非是藉秋風。 這首托物寓意的小詩,是唐人詠蟬詩中時代最早的一首,很為后世人稱道。
首句“垂緌飲清露”,“緌”是古人結在頷下的帽帶下垂部分,蟬的頭部有伸出的觸須,形狀好象下垂的冠纓,故說“垂緌”。古人認為蟬生性高潔,棲高飲露,故說“飲清露”。
這一句表面上是寫蟬的形狀與食性,實際上處處含比興象征?!按咕q”暗示顯宦身分(古代常以“冠纓”指代貴宦)。
這顯貴的身分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,是和“清”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,但在作者筆下,卻把它們統(tǒng)一在“垂緌飲清露”的形象中了。這“貴”與“清”的統(tǒng)一,正是為三四兩句的“清”無須藉“貴”作反鋪墊,筆意頗為巧妙。
次句“流響出疏桐”寫蟬聲之遠傳。梧桐是高樹,著一“疏”字,更見其枝干的高挺清拔,且與末句“秋風”相應。
“流響”狀蟬聲的長鳴不已,悅耳動聽,著一“出”字,把蟬聲傳送的意態(tài)形象化了,仿佛使人感受到蟬聲的響度與力度。這一句雖只寫聲,但讀者從中卻可想見人格化了的蟬那種清華雋朗的高標逸韻。
有了這一句對蟬聲遠傳的生動描寫,三四兩句的發(fā)揮才字字有根。 “居高聲自遠,非是藉秋風”,這是全篇比興寄托的點睛之筆。
它是在上兩句的基礎上引發(fā)出來的詩的議論。蟬聲遠傳,一般人往往以為是藉助于秋風的傳送,詩人卻別有會心,強調這是由于“居高”而自能致遠。
這種獨特的感受蘊含一個真理:立身品格高潔的人,并不需要某種外在的憑藉(例如權勢地位、有力者的幫助),自能聲名遠播,正象曹丕在《典論。論文》中所說的那樣,“不假良史之辭,不托飛馳之勢,而聲名自傳于后?!?/p>
這里所突出強調的是人格的美,人格的力量。兩句中的“自”字、“非”字,一正一反,相互呼應,表達出對人的內在品格的熱情贊美和高度自信,表現出一種雍容不迫的風度氣韻。
唐太宗曾經屢次稱賞虞世南的“五絕”(德行、忠直、博學、文詞、書翰),詩人筆下的人格化的“蟬”,可能帶有自況的意味吧。沈德潛說:“詠蟬者每詠其聲,此獨尊其品格?!?/p>
(《唐詩別裁》)這確是一語破的之論。 清施補華《峴傭說詩》云:“三百篇比興為多,唐人猶得此意。
同一詠蟬,虞世南‘居高聲自遠,端不藉秋風’,是清華人語;駱賓王‘露重飛難進,風多響易沉’,是患難人語;李商隱‘本以高難飽,徒勞恨費聲’,是牢騷人語。比興不同如此。”
這三首詩都是唐代托詠蟬以寄意的名作,由于作者地位、遭際、氣質的不同,雖同樣工于比興寄托,卻呈現出殊異的面貌,構成富有個性特征的藝術形象,成為唐代文壇“詠蟬”詩的三絕。駱賓王《詠蟬》 西陸蟬聲唱,南冠客思深。
不堪玄鬢影,來對白頭吟。 露重飛難進,風多響易沉。
無人信高潔,誰為表予心? 這首詩作于高宗儀鳳三年(678)。當時駱賓王任侍御史,因上疏論事觸忤武后,遭誣,以貪贓罪名下獄。
起二句在句法上用對偶句,在作法上則用起興的手法,以蟬聲來逗起客思。詩一開始即點出秋蟬高唱,觸耳驚心。
接下來就點出詩人在獄中深深懷想家園。三、四兩句,一句說蟬,一句說自己,用“不堪”和“來對”構成流水對,把物我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詩人幾次諷諫武則天,以至下獄。大好的青春,經歷了政治上的種種折磨已經消逝,頭上增添了星星白發(fā)。
在獄中看到這高唱的秋蟬,還是兩鬢烏玄,兩兩對照,不禁自傷老大,同時更因此回想到自己少年時代,也何嘗不如秋蟬的高唱,而今一事無成,甚至入獄。就在這十個字中,詩人運用比興的方法,把這份凄惻的感情,委婉曲折地表達了出來。
同時,白頭吟又是樂府曲名。相傳西漢時司馬相如對卓文君愛情不專后,卓文君作《白頭吟》以自傷。
其詩云:“凄凄重凄凄,嫁娶不須啼,愿得一心人,白頭不相離?!保ㄒ姟段骶╇s記》)這里,詩人巧妙地運用了這一典故,進一步比喻執(zhí)政者辜負了詩人對國家一片忠愛之忱。
“白頭吟”三字于此起了雙關的作用,比原意更深入一層。十字之中,什么悲呀愁呀這一類明點的字眼一個不用,意在言外,充分顯示了詩的含蓄之美。
接下來五六兩句,純用“比”體。兩句中無一字不在說蟬,也無一字不在說自己。
“露重”“風多”比喻環(huán)境的壓力,“飛難進”比喻政治上的不得意,“響易沉”比喻言論上的受壓制。蟬如此,我也如此,物我在這里打成一片,融混而不可分了。
詠物詩寫到如此境界,才算是“寄托遙深”。 詩人在寫這首詩時,由于感情充沛,功力深至,故雖在將近結束之時,還是力有余勁。
第七句再接再厲,仍用比體。秋蟬高居樹上,餐風飲露,有誰相信它不食人間煙火呢?這句詩人自喻高潔的品性,不為時人所了解,相反地還被誣陷入獄,“無人信高潔”之語,也是對坐贓的辯白。
然而正如戰(zhàn)國時楚屈原《離騷》中所說:“世混濁而不分兮,好蔽美而嫉妒”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有那一個來替詩人雪冤呢?“卿須憐我我憐卿”,只有蟬能為我而高唱,也只有我能為蟬而長吟。
末句用問句的方式,蟬與詩人又渾然一體了。 這首詩作于患難之中,感情充沛,取譬明切,用典自然,語多雙關,于詠物中寄情寓興,由物到人,由人及物,達到了。
聲明:本網站尊重并保護知識產權,根據《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》,如果我們轉載的作品侵犯了您的權利,請在一個月內通知我們,我們會及時刪除。
蜀ICP備2020033479號-4 Copyright ? 2016 學習鳥. 頁面生成時間:0.182秒